许佑宁气得脑袋都涨痛起来,“滚”字刚到唇边,穆司爵的手机就响起来。
陆薄言好奇的看着苏简安:“我跟你说过许奶奶去世的真相,在咖啡厅,你为什么不告诉许佑宁?”
这种客气话萧芸芸听得太多了,只是笑了笑,没说什么。
“……”萧芸芸突然冷静下来,看着院长,“为了平息这件事,你可以不问真相就开除我,是吗?”
消化了难过的情绪,萧芸芸才抬起头,冲着沈越川挤出一抹笑:“好了。”
“你在说谎!”萧芸芸果断不信沈越川的话,目光如炬的盯着他,“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?”
“这个,师傅好奇问一句啊。”司机问,“以前让你哭的,和现在让你笑的,是不是同一个人?”
穆司爵掀起许佑宁的衣服,看见她身上深深浅浅的红痕,还有膝盖和手腕上怵目惊心的淤青。
她一遍一遍的回忆穆司爵站在路灯下的身影他僵硬的身体、失望的模样、眸底深沉的震痛……走马灯似的不断在她的脑海中浮现。
沈越川说:“知道后,你可能会心情不好。”
事关萧芸芸的一生,沈越川不得不谨慎,他叫护士去拿萧芸芸的检查结果,问穆司爵:“能不能详细跟我说说你的朋友?”
沈越川笑了笑,顺势把萧芸芸抱进怀里:“最主要的原因,是因为我爱你,我也很想跟你结婚。芸芸,我想赌一把,给你幸福,没想到才刚开局,我就输了。我倒下去的时候,你是不是吓坏了?”
他结束一天的工作,拖着一身疲惫回来,公寓不再空荡荡,至少灯亮着,萧芸芸在灯下或安静或微笑着等他。
这个世界上,有人能聪明的看透另一个人,不过是因为不关心。
他的尾音落下,沈越川的脸已经不止是沉,简直快要黑成碳了。
许佑宁随便拿了套衣服,进浴室,从镜子里看见自己满身的红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