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白唐妈经常开导姚姨,但她毕竟是个外人,总是隔靴搔痒。 祁雪纯抬了一下眼皮又赶紧闭上,一路上她都装睡,避免睁着眼又不知说些什么的尴尬。
司俊风勾唇一笑:“我该干的事,不就是你?” 他放心了,闭上眼沉沉睡去。
白唐特批了一辆队里的有五年车龄的小车供她使用,而为了欧家的案子,她把这辆车开得熄火了数次……此刻,这辆车闹脾气怎么也不肯动了。 “我不喜欢你对其他男人这样,下次我昏迷了,你再发挥你这个本领吧。”他这样说,她能明白了吗?
祁雪纯的目光瞬间变得严肃:“我一直怀疑案发时,书房里有三个人,欧大的说法证实了我的猜测。" 他已经很后悔了,竟然没看出来程申儿和司俊风有问题!
忽然,程申儿放下酒杯,趴在了桌上。 她狠狠咬唇,甩身离去。
“程申儿把我骗到那么荒的地方去,我要任由她摆布?”她反问。 “什么人都有可能,因为没有人是完美的,只要有缺点,就会遭到攻击。心理是一道防线,攻击力量够强大,什么防线攻不破?”
社友沉思片刻,“被他看出来没关系,关键是他说的话是否可信,他的目的真像他说的,只是希望你放下杜明嫁给他吗?” 嗨,还是中了他的计,听他在这儿废话,差点错过打脸程申儿的时间。
姓程? “司俊风,你……你干嘛……”她没法不结巴,不脸红。
“现在就可以告诉你,”司俊风接上她的话,“半个月后。” 他立即扶她坐下来,凑巧一个护士从旁经过,他即对护士说道:“马上叫医生过来,这里有人不舒服!”
“好,大家都好,”三姨手中端着一模一样的一杯酒,自己先喝了一口,“这是家里自酿的,你也尝尝。” 蓦地他转过头来,两人脸对脸,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。
助手愣然,不明白她的意思。 话音刚落,大门忽然“吱”声开了。
“怎么猜的?”众人问。 “杨婶,你说话要有证据!”祁雪纯赶紧朗声问,也为稳定人心。
祁雪纯细细体会着这两句话的意思,能想到却有很多。 “司爷爷,我问的不是这个。”
“别跟她废话了,”祁爸不耐,“你记着,结婚的事都听俊风安排,你耍脾气使小性子我不管,但如果把婚事搅和了,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女儿!” “司俊风,我要祝你新婚快乐,呵呵呵~”熟悉的声音响起,那个身影仍然隐没在不远处的黑暗之中。
“我已经睡了大半夜。” “雪纯,司俊风呢?”祁妈回到她身边,轻声问。
阿斯的猜测不是没有道理。 司俊风暗骂一声,眼看马上就要举办婚礼,终究还是节外生枝!
司俊风正站在窗前,凝视着程申儿渐渐远去的身影。 “祁小姐,司太太,我只能请您帮忙转圜一下了。”
祁雪纯刚回头看清后面是一辆大型推土车,推土车又将车往前狠狠一推。 正好他已碰上红灯减速,她推门就跑了,再见也没说一声。
他快步赶到爷爷的书房,书房门是开着的,他听到里面传出声音。 也许,滑雪时的痛快,冰天雪地的宽阔视野,能让她的心情缓和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