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整过去三秒,苏简安才出声:“不用了。我只是在宴会厅找不到他。” “我知道。”洛小夕带着恨意扯他衬衫的扣子,“要是用钱能买到你,你从头到脚早就是我的了!你那些女朋友,碰都别想碰到你!
他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,一抹危险掠过去,但随后,他黑沉沉的眸里只剩下厌恶。 苏简安愣愣地看着他:“陆、陆薄言,那个……我的筷子,有我的……”
一直以来,他明明把自己控制得很好,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在这里突然失控? 陆薄言让钱叔开慢点,又稍微摇下车窗,傍晚的凉风灌进来,苏简安渐渐安分了,连蝶翼似的睫毛都安静下来,呼吸浅浅,像是睡着了。
陆薄言笑得惬意又笃定:“不帮你,难道你敢走出来?” 苏亦承不阴不阳的说:“担心你来这里是和人约会,靠太近怕打扰到你的雅兴。”
苏简安却还是没有睡够,不满的嘟囔着醒过来,睁开眼睛又朦胧的闭上,陆薄言捏了捏她的脸:“中午了,醒醒。” 苏简安一度以为自己眼花了,结果洛小夕的笑容在她面前放大:“我昨天就听见一大帮人议论陆boss带你来公司了,没想到你真的来了。”
不到一个小时,两个人的早餐搞定,苏简安整个人也在忙碌中彻底清醒了。 强势,不容拒绝的入侵,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都融化在他怀里一样。
陆薄言转身就走了。 “先喝水再把药丢进嘴里咽下去,不会很苦。”
陆薄言笑了笑:“那吃完饭把药喝了。” 到了酒店,苏简安才知道陆薄言是要带她来参加酒会。
肉偿? 他脸色一变,抛下会议回房间,苏简安果然又做噩梦了,她皱着眉缩在被子里,哼哼着不知道在说什么,他走近了才听清楚,她是在叫他,低微的声音里满是哀求:“陆薄言……陆薄言……救我……”她纤瘦的手在床上挣扎着……
他的轮廓比一般的东方男人要深刻分明许多,透着一股刚硬的冷峻,交织着他生人勿近的气场和那一身华贵优雅的气息,让他看起来尊贵迷人又疏离冷漠。 打滚到凌晨两点苏简安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,倒是没有忘记要补给陆薄言一顿早餐的事情,设了6:30的闹钟,她的睡眠时间统共不到5个小时。
她转身上楼,唇上的伤口终于不流鲜红的血了,她的眼眶却忍不住泛红。 “是不正常啊。”苏简安猛点头,“你哪里像是会去买东西的人?这太接地气了!跟你的气质太违和了。”
苏简安最讨厌被看穿了,可陆薄言不止把她看穿,还彻底把她看透了她确实,不太想回那个家。 刚才打了几个小时的点滴,胃痛都没能缓过来。
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去,可电梯门之间的缝隙越来越小,陆薄言丝毫没有等她的意思,挺拔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内。 苏简安郁闷极了,陆薄言不像那种会纠结年龄的人啊!这会怎么跟她纠缠起来了?
苏简安笑了笑:“你们该回家了。跟着冲动愚蠢的人行动,对你们没什么好处。” 他现在这副游刃有余的耍流氓的样子就挺坏的,可是苏简安能指他哪里呢?
陆薄言会心疼吧? “谁告诉你嫁入豪门就不需要工作的?”苏简安笑眯眯的一字一句的说,“我是市局特聘的法医。天天跟死人打交道的。比如说你不幸变成了尸体的话,我会剖开你的胸膛,取出你的内脏或者从你的内脏里抽出东西化验什么的分析你的死因……”
直到回到家两人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,各自回了房间。 陆薄言从来都不知道苏简安这么能睡,看她快要倒下去了,还是伸手把她搂过来,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肩上。
苏亦承头也不抬:“张秘书,还有事吗?” 她瞎高兴个什么劲?
他果然不该指望苏简安听懂这么明显的暗示。 陆薄言“嗯”了一声:“下车。”
“啧啧啧!”洛小夕摆弄着病房里的鲜花,“江少恺,你个病号住的比我这个正常人还要好。” 苏简安觉得陆薄言要是记得那件事肯定不会放过她,背脊一凉,忙跟着店员进了试衣间。